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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梦中提到的两文历史文化名是谁?

2023-02-01 13:09:24  来源:网络   热度:

清雍正《西湖志》卷九:“亭在全湖中心,旧有湖心寺,寺外三塔,明孝宗时,寺与塔俱毁。考聂心汤《县志》称:湖心寺外三塔,其中塔、南塔并废,乃即北塔基建亭,名湖心亭。复于旧寺基重建德生堂,以放生之所。据此,则旧湖心寺乃今放生池,而今之湖心亭,乃三塔中北塔之基地。国朝康熙三十八年圣祖仁皇帝御书‘静观万类’四字,又于阁上御书‘天然图画’额。雍正五年重加增葺。”《湖山便览》卷三:明“嘉靖三十一年知府孙孟访得之,建亭其上,名曰‘振鹭’,未几圮。万历四年按察佥事徐廷裸重建,额曰‘太虚―点’,司礼监孙隆叠石四周,广其址,建喜清阁,但统称曰‘湖心亭’。国朝重加葺治,左右翼以雕阑,上为层楼……。”清乾隆二十七年乾隆帝御书“光澈中边”额。抗日战争杭州沦陷时,喜清阁楼屋旧址改建为财神殿。抗战胜利后又改为观音大士殿。1953年在观音殿殿址上新建为一重檐歇山琉璃瓦钢砼方亭,是50年代建设西湖风景名胜中第一所庭园建筑。1980年在亭的南端,刻置“茧二”太湖石碑一块。(见清代西湖十八景“湖心平眺”。)

湖心亭看雪【张岱】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余拿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崇祯”是明朝的年号,开篇就敷上了一层怀旧 的色彩。“十二月”,正是寒冬时节,为后文“大雪”埋下伏笔。“大雪三日”,写雪的来势之猛、持续时间之长。“湖中人鸟声俱绝”不从视觉写雪之大,而从听觉的角度写出湖山封冻,人与鸟俱噤声不出,“绝”字传出了冰天雪地、万籁无声的森然寒意,从听觉和心理的角度表现了大雪的威严,也为后文遇见金陵客的意外与惊奇作了铺垫。“是日”即三日之后,“更定”即黎明破晓之时。他所以一定要在大雪三日之后、黎明破晓之时,“独往湖心亭看雪”,必是既不欲见人,又不欲人见。

“拿一小舟”之“一”看似累赘,实际却与后文的“独”、“惟”及几个“一”字互为呼应,创造了一种清灵纯净的意境。“拥毳衣炉火”,以御寒之物衬雪地之寒,也表现了作者的特立独行、任性风雅。“雾凇沆砀”写湖中水气凝成的冰花一片弥漫,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天与云与山与水”连用三个“与”,使四种景物一下子全都活动了起来,有了一种动态的融合美,描绘了一幅水墨模糊的雪夜山水图。若只说“天、云、山、水,上下一白”则显得缺少生命的活气与远近高低的层次。天、云是上面的,山、水是下面的,“上下一白”浑茫难辨,足见其大;“湖上影子”依稀可辨,足见其小。相形之下,大者更大,小者更小。作者在由面到点的观察景物的同时,似也蕴含有渺然人生如同沧海一粟之感慨。

“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这句话中的几个“一”字,虽与“上下一白”的“一”字用法不同,却巧妙地将一个微观而丰富的世界置于宏观而简洁的背景之中,共同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同时,作者精心锤炼的“痕”、“点”、“芥”、“粒”这几个量词也是极富形象性和层次感的:有远近、有高低、有浓淡、有疏密、有大小。随着视线的移动,景物也渐渐变化,由大到小,由小到微小,衬托出小船在夜色中缓缓行进,展现出一个微妙而灵动的意境。“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实则以意观景,并非以眼所见。因作者自己就在船上,以眼而察则不可能达到这种远观的视觉效果,以意观之,则虚实相生,有一种“心游万仞、精鹜八极”的超脱与空灵。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且是两人,酒炉已沸,可见早就来了。“见余,大喜”,此处妙在作者对自己见到他们的惊奇避而不谈,而从对方的角度写出雪中相逢、巧遇知己的惊喜。“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感叹表现了他们相互之间的赏识,有一种人生难得一知音的感慨。欣喜之余,“拉余同饮”。“强饮三大白”的“强饮”,是说本不能饮,但在此时、对此景、逢此人,不得不饮。为了不辜负自然的美景,为了不辜负知己的盛情,勉力而为,痛饮三大杯。至此,读者方在冷色调的景中感受到了一点暖色调的情。临别问起对方姓氏(先饮后问,性情中人),才知是金陵人客居于此,原来和作者一样,同是异乡人,也是有着相同性情志趣的清雅脱俗之人。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此处写得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我们似乎能够看见舟子那喃喃自语、大惑不解的神情,令人回味。这是对全文的绝妙点染,“更有”并非减损作者的“痴”,而是以同调来作陪衬,更加突出作者的“痴”。“痴”在一般世俗上的意义,并非一个褒义词,但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常会把“痴”理解成一种执着专注的追求达到了浑然忘我的那种最高境界,例如“如醉如痴”、“不痴不迷不成才”、“天道酬痴”等等。舟子的话并非有意要说给作者听,而是如前面金陵客“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感叹一样,纯属有感而发,脱口而出。这两句话都用了一个“更”字,表达了一种由衷的感叹,只不过金陵客的感叹是由于惊喜若狂,而舟子的感叹是由于百思不解。

文中人物虽不多,但形象各异。煮酒的童子默默无声,显然已深谙自己主人的性情与志趣,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很可能已经受到了一些感染和熏陶。舟子则直人快语,过惯了凡夫俗子的现实生活,他整日的操心劳力可能就只是为了自己或者一家人的柴米油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没有那份闲情逸致,所以他对这些“怪异”的行为是百思不得其解。张岱与金陵客在生活态度和审美追求方面虽可谓志同道合,但在性格气质方面却有一些差异。金陵客赏雪,是二人结伴同行,而且还带上了好酒,谈诗论文的同时,“一樽还酹江雪”,何等洒脱快乐、旷达豪放!足见此二人胸襟开阔、心情开朗,与其说是来赏雪,不如说是来享受自然,享受生活,享受那种无拘无碍的君子之交。意外地见到“我”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是“大喜”、强邀,热情爽朗,坦荡真诚。他们对“我”一见如故,完全接纳,是一种很容易与人沟通的性格类型。相形之下,张岱虽然表现出了一种值得称道的风雅不俗的情怀,但也流露出了他的清高自傲、我行我素,缺少一点海纳百川的胸怀。你看,别人盛情相邀,他却“强饮三大白而别”,这个“而”字,表前后两个动作的承接,酒一喝完,马上作别,似有些敷衍之意。临行才想起问人姓氏,并不久留,转身而去。个性倒也鲜明,只可惜不易接近,令人费解――难道张岱是一个孤僻的人吗?抑或是在他的眼中,金陵客不配成为他的知己深交?

只要多加了解,我们就会发现年少时的张岱其实是个十分喜爱热闹繁华的人,他原是一个大家子弟,一直过着富贵豪华的生活。他在他的《自为墓志铭》中这样写道:“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明亡以后,他才“避迹山居”。明亡之时,张岱“年至五十”,所谓“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陶庵梦忆》自序),痴人说梦,遂有《陶庵梦忆》,内中皆为忆旧之文,可谓对他过去繁华生活的片断记录,心绪是颇多感慨,但着眼处尽是人世的美好、故国乡土的可爱,洋溢着人生情趣,抒写着率真性灵。崇祯五年于湖心亭看雪的张岱三十又五,那时的他生活经历、思想情感都已非常丰富。他知识广博,著述浩繁,爱好享乐,又怎会是孤僻之人?

那么,是他认为金陵客不配成为他的知己深交吗?

应该也不是。这是一篇小品文,小品盛行于晚明,标示着明朝万历以后文学趣味的变迁,也是明代文学的一大特色。大抵言之,“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情怀与抱负,是小品文所极力要摆脱的。是以,小品文所留心与描写的风景,是一个艺术与美感的世界。明代小品所代表的美感趣味,就是要摆脱古文以“政治”作为人生唯一追求指标的立场,而强调以“艺术”来经营生活的可能。即换一个角度看世界的态度,指出政治不是人唯一之寄托的美学要求。因此,“明月清风”式的生活就是明人崇尚的生活态度,而“人无癖不可交”、“只可与雅者言,难以为俗人道者哉”逐渐成为了明代士人的生活美学信仰。

尽管我们在读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之时,无一例外地会想起柳宗元的《江雪》,然而细心体会就能发觉,柳宗元所追求的“境”虽与张岱并无二致――天地之间如此纯洁而寂静,一尘不染,万籁无声,人鸟绝迹,但二者所传达的“情”却是方圆殊趣。置身“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世界,“孤舟w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形象显得过于孤独,过于冷清,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恰恰是由于诗人借山水来寄托自己清高孤傲的情感,抒发自己在政治上失意的郁闷苦恼,而张岱在大雪三日更定之时出行看雪,大概与古文人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是一个性质的。如果说柳宗元是因失意于政治才“寄情”于山水,那么张岱则是因“痴情”于山水而无意于政治。是故前者钓雪显得孤寂凄苦,而后者赏雪倍觉洒脱愉悦。从这种意义上说,假如时空可以移植,让张岱与柳宗元在湖心亭相遇,我们就有理由认为张岱是不会以柳宗元为知交的,因为他们骨子里的志趣与追求是大相径庭的。但是,从文中所叙来看,应该说金陵客那种清雅不俗的情怀与志趣已经和张岱达到了一种惊人的契合,若说张岱认为金陵客不配成为他的知己深交,实在没有足够的理由。

与金陵客偶遇对酌,作者的兴致看来并不很高,笔者私下揣度,原因应当有三。概括而言,即“雅”、“狂”、“痴”三字。

一谓“雅”。“雅”者,免“俗”也。什么叫“俗”?如美学家朱光潜所言:“这无非是像蛆钻粪似地求温饱,不能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作高尚纯洁的企求。”张岱是个文人,更是一名雅士,曾自言“夺利争名,甘居人后”,然而“观场游戏”,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人先”的,甚至下棋赌博,都不懂得计较胜负,然而“啜茶尝水”,却“能辨渑、淄”。秉持这种性情志趣的人,总是不能为一般人所理解的,在人群中自然是落落寡合,对此,张岱倒也达观:“自且不解,安望人解?”这种清雅不俗之人,天地之间能有几个?故此,当他在“上下一白”的茫茫天地之间,与二位更早出行赏雪的雅客不期而遇之时,心中不禁暗自将他们引为知己,询问之下方知他们原来也是客居于此,同在异乡为异客,人生漂浮不定,萍水相逢,后会无期。可叹知音难觅,一如镜花水月,今日虽能偶得,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聚少散多,得而复失更加令人惆怅。如此想来,纵然有美酒助兴,也难有热烈的情绪。

二谓“狂”。张岱曾在其《金山夜戏》中自述少年“狂行”:崇祯二年中秋次日途经镇江,日暮时分至北固山,因见“月光倒囊入水,江涛吞吐,露气吸之,e天为白”,遂“大惊喜”,半夜划船至金山寺佛殿,“盛张灯火”而唱剧,“锣鼓喧阗,一寺人皆起看。有老僧以手背眼翳,翕然张口,呵欠与笑嚏俱至。徐定睛,视为何许人,以何事何时至,皆不敢问。剧完,将曙,解缆过江。山僧至山脚,目送久之,不知是人,是怪,是鬼。”惊吵众人,吓煞寺僧,世人不敢为,而竟敢为之,不但为之,且著文述之,且这种“狂行”在其文中比比皆是。正是出于这种“狂”意,他才会特地选择大雪三日之后、黎明破晓之时,而且在他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湖中人鸟声俱绝”的情形下,才出门看雪的。此时的他可能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负与自赏,万万没有想到还会与人“狭路相逢”,并且不止一个,并且比自己来得更早,并且还不忘带全了炉酒童子,还有那一派主人声口的“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感叹,直搅得分辨不清谁才是看雪的正家了。这多少会让张岱在意外的发现“吾道不孤”的欣慰之余产生一点点挫折感和失落感,因而有些扫兴。张岱的这种“狂”,在某种意义上凸显了我国古代文人所谓的“清高”之气,这种“清高”之气,还须得我们抛却今人世俗的眼光来欣赏方能谙此中三昧。

如张岱之行者,古人中并不鲜见。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是有才者的狂傲,刘禹锡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是有德者的自许,唐人祖咏的《终南望馀雪》,是他在长安科举应试所作,按规定应作成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可他只写下四句:“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问其原因,祖咏答曰:“意尽。”他这样做,是冒了落第的危险,这种把人生前途低置于个人诗学思想之下的行为无疑是“狂”到了极致。苏东坡在《记承天寺夜游》一文中感叹道:何处无好景致?只是我和张怀民这样的人不可多得罢了!这大约也是略带一些“狂”情的自视吧。

三谓“痴”。前面说到张岱“痴情”于山水而无意于政治,而山水之中,他又尤“痴”西湖。大雪铺天盖地,西湖万籁俱寂,黎明破晓时分,尚要冒寒乘舟去湖心亭看雪,个中“痴意”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不论是作为曾经的世家公子,还是后来的隐居文人,张岱对于西湖的钟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除了在诸如《陶庵梦忆》之类的集子里经常提到之外,他还有专门记录掌故逸闻的《西湖梦寻》。从那些诗文中,我们可以略略体会张岱对于西湖的复杂情怀。譬如他在《西湖梦寻》的总记中曾将西湖和鉴湖、湘湖做了比较,且一概用女人来比喻,他说湘湖就像待字未嫁的处子,腼腆羞涩。鉴湖则是名门闺秀,虽然令人钦敬,却不可以狎弄亲近。西湖呢,“若西湖则为曲中名妓,声色俱丽,然倚门献笑,人人得而r亵之矣。人人得而r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在春夏则热闹之至,秋冬则冷落矣;在花朝则喧哄之至,月夕则星散矣;在晴明则萍聚之至,雨雪则寂寥矣。”西湖果然美丽,然则是风尘女子的美丽,纵使国色天香,也须逢场作戏,所以谁都可以亲之近之,也就谁都可以轻之弃之,繁华的时候门庭若市,冷清的时候阒无一人。

在此书的《自序》中,他劈头就说“余生不辰,阔别西湖二十八载,然西湖无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实未尝一日别余也”,又说:“余之梦西湖也,如家园眷属,梦所故有,其梦也真。”足见他对于西湖的情怀,倾慕有加,怜爱有余,难得却又难舍,魂牵梦萦,几欲生死相许。

由于这种深情而又伤感的心态,对西湖的欣赏,张岱以为,“雪t古梅,何逊烟堤高柳;夜月空明,何逊朝花绰约;雨色锩桑窝非绻怃黉颉I钋榱炻裕窃诮馊恕!蔽骱谒宦鄱海宦廴找梗宦矍缬辏际敲赖模庵种值拿溃际怯捎谒纳钋榱炻浴K运恢币晕ㄓ凶约翰攀俏骱嬲闹海撬闹姓馕晃髯友劾镂ㄒ坏那槿耍澳魏魏舨灰眩煌猩钋椤保ā段骱罚ㄓ兴钅苌羁塘旎崴男郧椤⑺脑衔丁⑺拿览觥⑺陌г埂⑺目炖帧⑺募帕取裕呕嶙芤鹊接慰蜕⒕≈保抛葜畚骱昂ㄋ谑锖苫ㄖ小保樽拍恰芭娜恕钡摹跋闫保肽恰吧蹉钡摹扒迕巍保ā段骱咴掳搿罚凰裕呕嵛ㄔ赣胛骱嘣加谖奕说难┖笄宄浚胨来Γ退曰埃傥尥馊四芄唤槿胨切牧榈哪跤肭楦械奈萝啊

我想,在这种心境之下,意外地遇见金陵客,他的兴致是无论如何好不起来了的。

了解了这些背景,才可能理解他的特立独行、他的寡言少语、他冒寒看雪的强烈的冲动、他偶遇外人的淡淡的落寞。在文中,我们看到了旷达与痴情共同酿成的纯美的意境。虽有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但我们若错将《湖心亭看雪》当作一篇山水游记来欣赏,而对作者的心灵语言不予解读,等闲视之,恐怕我们倒是唐突了名士和名士的佳作了。

湖心亭名联赏

九面烟鬟杨柳外;

四围山色雨晴中。

――杭州西湖湖心亭

到处溪山如旧识;

此间风物属诗人。

――杭州西湖湖心亭

一碧浸孤亭,看参差烟柳楼台,绕岸几人沽酒去;

明漪比西子,有多少青红儿女,停桡都学捧心来。

――杭州西湖湖心亭

中央宛在;

一半勾留。

――蒋益澧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波涌湖光远;

山催水色深。

――康熙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一片山光浮水国;

十分明月到湖心。

――陈子豪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湖心亭在西湖的外湖中心,故名。本联赞美了湖心亭的环境风光,无一字勉强,道出人人所欲言而未能言之意。上联“水国”,水乡,这里指西湖,言山光浮动在西湖水面之上,其景宜人;下联“十分”是圆满之意,谓圆满的明月照临湖心。一个“到”字,把明月写活了,呼之欲出,十分传神。

四围轩窗宜小坐;

一湖风月此平分。

――俞樾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春水绿浮珠一颗;

夕阳红湿地三弓。

――金安清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联语写的是站在西湖堤上眺望湖心亭的景致。上联用比喻手法,把亭比作浮在粼粼绿波上面的一颗明珠。下联写湖心亭在夕阳中的景色。“红湿”,贴切地描绘出夕阳映湖,湖亭倒影给人的视觉和触觉形象。宋・赵彦瑞《谒金门》词:“柳岸晚来船集,波底斜阳红湿。”“弓”,量词,五尺为一弓。联语色彩鲜明,对仗工整。

新水湖影双槛碧;

旧山光映四围青。

――杨石泉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四季笙歌,尚有穷民悲夜月;

六桥花柳,浑无隙地种桑麻。

――胡来潮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上联从时间方面写。四季不断狂歌热舞,有谁想到,还有穷人见月而悲伤。“四季笙歌”,化用宋・林升《题林安邸》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句意。下联从空间方面写。“六桥”种满宠柳娇花,农民已无空地栽桑种麻了。六桥,宋代里湖西岸杨公堤上自北而南有六座桥。“浑”,全。“种桑麻”,宋・刘克庄《戊辰即事》诗有“从此西湖休种柳,剩栽桑树养吴蚕”句。此是一副表面写景,意在讽剌的对联,其特点是用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对比写法。前句写统治者的娇奢淫逸,后句写老百姓的穷愁苦难,但语言俗不伤雅,读来让人心境难平。

台榭漫芳塘,柳浪莲房,曲曲层层皆入画;

烟霞笼别墅,莺歌蛙鼓,晴晴雨雨总宜人。

――郑烨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这副绘景联写得艳迷人。柳丝袅娜,荷花娉婷,黄莺欢唱,青蛙鼓噪,烟雾深处隐露红墙绿瓦。作者笔下的西湖,既喧闹又清静,既活泼又安谧。整个画面有动有静,声色相通。景物布局上错落有致,疏密相间,成功地再现了景点的特色。末句“晴晴雨雨总宜人”,化用苏轼“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沫总相宜”诗句。

亭立湖心,俨西子载扁舟,雅称雨奇晴好;

度开水面,恍东坡游赤壁,偏宜月白风清。

――郑烨题杭州西湖湖心亭

此联极富想象。自苏东坡别出心裁地把西湖比作古代美女西施以来,从此就有了“西子湖”的美称。而此联又把湖心亭比作西子泛舟湖上的扁舟,可谓佳喻巧思。“雨奇晴好”,用苏东坡《饮湖上初晴后雨》“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诗句意。“席开水面”形容湖面席之平广,十分形象。“月白风清”用东坡《前赤壁赋》“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句。此联富于想像,灵活清新。

双峰云起,古寺钟声,试把酒临流,恰对着曲院风荷,六桥烟柳;

三面山不,一亭水绕,倘倚栏凭吊,犹想见旧时帝子,何处人家?

――陈觉是题杭州西湖湖心亭可庄

上联写所见所闻。双峰云起,即“西湖十景”之一的“双峰插云”,每到春秋雨日,浓云看似远山,远山淡如浮云,双峰插入云端,忽隐忽现。古寺钟声,指净慈寺的钟声,它在苍烟霭中回荡,格外悠扬动听,被誉为“南屏晚钟”,成为“西湖十景”之一。末尾两句是近处景色。“曲院风荷”也是“西湖十景”之一,在苏堤跨虹桥西北,平临湖面,环植荷花。苏堤自南至北共有六座石拱桥,这里景色四时不同,晨昏各异,尤在春季,烟柳笼沙,百鸟和鸣,景色动人。前人有诗云:“西湖景致六条桥,一枝杨柳一枝桃。”下联写所见所感。前两句点出环境特征,清许承祖《湖心亭》诗:“孤亭好在水云间”,“一面城头三面山”,可以合看。联的末两句感慨深沉,因杭州曾为五代吴越国和南宋都城,然而旧日帝王宫殿早已不存,那故址之上已住进寻常百姓了。

西施, 西湖原名西子湖,西子即西施也

白居易,苏东坡等都在杭州仍过官,在西湖旁修了白公堤和苏公堤(在一块),楼下说得好像也是。不过我怎么记得苏东坡是因为推崇白居易而重修了湖堤的?还请各位指教

应该就白居易,苏轼吧

西湖上建的苏堤跟白堤应该不是在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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